家附近有六只流浪猫,每一只都有自己的角色。不过,好像有数只玩小圈子友谊,常常三只小家伙睡在地上,各有各姿势,各有各态度,不问世事,好好享受午睡。
那天在家洗车,有一只猫走近我的水喉枪,仿似要对我说,可以替它也洗一下吗?我听不懂猫语,只知道它的身体并不那样脏乱,想必也不用高压水枪喷射,反而我想它陪我洗一下车,可以和它聊聊天(假想自己也是猫)。
其实猫咪爱干净,即使是流浪猫,它们也常用舌头把自己舔干净。
猫咪的生活不算安稳,大树下摆了数个胶笼,算是有瓦遮头,但猫有六只,胶笼只有三个,猫好像不愿意同居那样,每一次下雨时,只有三只猫能够躲进猫笼内(不知道是否相中的三只)。其余的三只猫,就喜欢躺在湿漉漉的地上,抬头看着雨,仿似心里面哼唱着「下雨天总挂念从前,球场上那可爱片段」,然后还是让雨淋,一直淋到雨停为止。
记得去年冬天特别冷,大埔的荒凉村落里,有数天气温跌至接近摄氏零度,我和不如都要在家里相拥取暖。她想起楼下的猫,很担心它们会冷坏,毕竟村民只会给它们食物,不会给它们一个家,一个有暖气,至少气温比大树下温暖的家。
后来我们深夜经过时,六只猫都躲了起来,不知道去了哪儿。当我们都有点忧虑之际,其中三只就浦头了,喜欢在黑暗中用那水灵灵的眼睛凝望着我们,不知道那样是在传送何种讯息,但我会喜欢停留一会儿,尝试用眼神与它沟通一下。
搬到大埔后度过了两个寒冬,六只猫仍然不问世事的在大树下过着半流浪的生活。有时候,一条煮过的鱼,会令它们闹哄哄地聚在一起,但更多的时候,它们会小圈子那样各自活动。
也许猫不像人,不用always agree with your boss,在面对困难时,不会轻易向人求助。靠自己努力生存,安然生活,那怕没有一个安稳的家,只要能够每天都享受一个不被打扰的午睡,也许已是猫之快乐。